part22
余淮说过,如果我能一直都考得特别差,迟早能习惯。
可我不想习惯。
在他为了脸皮薄的我朝张峰大喊“老师我听不懂你重讲一遍好吗”的时候,我曾经油然而生一种依赖感,好像那些层层包裹无法拆解的函数符号、斜坡上摩擦力永远为零的小滑块、一会儿溶于水一会儿不溶于水的让人不知道它到底想干吗的化学物质,总有一天都能在他的面前迎刃而解,我也会连带着一起看清楚每本教材背后的玄机。
就像我小时候常常跑到家附近的租书屋去租机器猫看(后来我才知道人家叫哆啦A梦),并且连带着把藤子不二雄画的叮当猫、宇宙猫都看了个遍,一度坚定地认为自己有一天肯定会嫁给机器猫,每天上学前放学后都检查一遍自家抽屉是不是连着时光机。
梦想还是实现了一部分的。我是说,我变成了大雄。
每天流着泪把零分考卷往地里埋的大雄。
我以为我旁边那个人是机器猫,可他今天对我说,指数函数你都弄不明白,对数函数也就算了吧。
谁都只能靠自己。我的机器猫马上要坐上一台名为奥林匹克联赛的时光机,回到22世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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