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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露在澳门不止打了牌,她认识了很多人。陈白露每去一个场合,手机通讯录里都会多出一批联系人。这也许是交际花的必备素质,她像是本能地去做这件事,只要给她一个切口,她能进入一个圈子,至于这个圈子有什么用,不重要,总有一天会有用。
她当时在赌场大厅里玩25-50的小筹码局,但是有贵宾室的客人请她吃饭。我问她他们结识的过程,是偶遇,还是你有设计过,她笑说这是关键段子,她要留着将来自己讲。
这人在北京做能源生意,带马仔带秘书,年纪不大,人很亲切。他请陈白露吃牛排,陈白露说要三分熟,他直接对服务员说,给她换五分熟。陈白露说你为什么替我做决定?他说我不喜欢看到血。
陈白露说我喜欢,血越多我越喜欢。
这人就跟服务员说,给她来块生肉——你敢吃吗?
陈白露说我身上就没有“不敢”俩字儿,不就是生肉吗?
等一块生牛排端上来,她真傻眼了;可是收回说过的大话太丢人,她两眼一闭,切下一块就往嘴里送,边嚼边默念,就当是一分熟好了。
这人赶紧掰她的嘴,说吐出来吐出来,我服了。
陈白露把生肉咽下去,说,不难吃,你试试?
这人的手没离开陈白露的脸,过了一会儿说,你嘴角往下淌血,跟林黛玉似的,真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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