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名孤独症患者:“从上小学一直到六年级,我没跟任何人说过话。是的,跟谁都没说过话,甚至没向一个同学说过“借我一块橡皮使使”这样的话,也没向同学问过作业。我只是一个人去上学,又一个人回家。然而,我却记得就在那个我上了六年却没与人说过话的学校,一天,念祈祷的同学没来上学,大家就说,让另一个同学来念祈祷,我上去了。这非常令人吃惊。因为这之前没人听过我的声音。”
因为电影他的声音跨越国界与政治让无数人关注,却因国内的特殊政治环境而处境尴尬:1997年嘎纳国际电影节,阿巴斯赢得了世界电影崇高荣誉——金棕榈奖,却因为领奖时亲吻颁奖嘉宾凯瑟琳德诺芙的脸颊而在伊朗引起轩然大波与抗议和封杀。因为在伊朗禁止在公共场合亲吻妻子以外的女人。事后阿巴斯躲在国外很长时间,幸运的是,当时正赶上伊朗新的总统大选,这一大的社会变革减轻了人们对其他方面的注意力,等到事态渐渐冷却,他逃过一劫。10多年来阿巴斯的电影不能在伊朗本土公开上映,大多数电影通过盗版DVD和地下放映为人所知。阿巴斯剪辑电影只能在深夜进行,创作上也受到很多限制。对他在国外的巨大声誉,伊朗政府认为是一种阴谋,“专门推广伊朗的坏电影”。但是阿巴斯不愿意做一个意识形态的“殉道者”,也不愿离开伊朗:“树木植根于土地,移植树木就活不长了。我最好的作品确实是在伊朗拍摄出来的。伊朗有人攻击我是在为欧洲人创作电影。我在拍电影时从不考虑观众。如果在我自己家附近找不到观众,我想,远一点的地方会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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