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妻之后两年,二月红过寿,只请了几个年轻辈的,半夜下着雨,麻将摆起,他似乎已经不那么悲伤了,那些悲伤,却又似乎散落在这间房子的所有角落,随时可以踩到几分。
上三门为官,军爷戏子拐中仙,正如烟上月;平三门曰贼,阎罗浪子笑面佛,正如杯中酒;下三门经商,美人算子棋通天,正如花下风流,这上、平、下三门连起来正是老长沙的九个盗墓家族,江湖借官职名赐雅号:九门提督,俗称——老九门。
佛爷你真像块砖,哪里缺攻哪里搬。
“这里平三分土。高半尺。”解雨臣指挥着工匠,“这奇了,不合规矩啊。”“二爷爷千叮万嘱的,少废话,不想要工钱了。”小花骂道,众人允诺。小花看向另一边的棺材,这只棺材,在这里已经等了大半个世纪了。他微微笑了笑,“别急,他马上就来了。”
“二爷,此事没有你成不了,国家大义啊。”一个书生按着二月红的手,眼睛通红。本篇文章来自资料管理下载。二月红看了看在内屋刺绣的丫头:“你看到这个女人了吗?”“尊夫人——”“这个世界,能让我牺牲性命来保护,只能是她一人。什么国家,什么民族,如果没有她,于我有何意义?”
果然是佛爷,性情真是飘忽不定,他心想。张启山和二爷不同,二爷风花雪月,很多事情都能谈到一块儿去;张大佛爷却似乎永远把他们当小孩一样,很难和他有什么交流。九门里,也只有二爷能和他说上话儿,其他人很难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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