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碧城的房间里,陶大春说,毕忠良跑了。 徐碧城说,跑不了,你就等着看报纸新闻吧。 陶大春说,为什么跑不了。徐碧城说,我自己配了个小炸药。 陶大春:能炸死他吗? 徐碧城说,炸不死他。但是瓶子里的碎铁片浸过砒霜和苍耳子。他不死也得死。 那个乍暖还寒的夜晚,陶大春一直在徐碧城的房间里坐了很久。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些不太舍得离开。尽管他们的话并不多,炭炉还是那只炭炉,茶水还是那盅茶水,人还是那个人,但是他却对着这一切有着无比的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