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哨声,在这幽闭而漆黑的空间里,萦绕穿行。 它唤醒了另一个人。 另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 他满身是血,躺在地基之下。他处于漫长而混沌的昏迷中,生命里一点一点流失,直至听到了她的哨声。 他睁开了眼睛,缓缓地、睁开温和清隽的双眼。 求死,抑或是求生。只在一念之间。 她,或者终将没有她? 他就这么躺着,躺着听了很久,听着她的哨音。 然后他没有动。 他闭上了眼睛。 就这么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