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的情境却似乎并不大适合伤感。正应了那句老话,大惊之后必有更大的惊, 我还没回过神来,面前的糯米团子爹已挥袖挑下了我缚眼的白绫,我反射性地紧闭双目。他抬手抚过我额间。 小糯米团子在一边抖着嗓子喊登徒子登徒子。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十分平和,连那年红狐狸凤九煮佛跳墙把我洞前的灵芝草拔得个精光,我也未曾与她计较。可这会儿,额头青筋却跳得很欢快。 “放肆。”多年不曾使用这个句型,如今重温,果然有些生疏。 小糯米团子来拉我裙角,怯怯道:“娘亲是生气了么?” 他爹良久不见动静。又是良久,终究将那白绫重新为我缚上,才道:“是了,是我认错人,她从来不会做你这副色厉内荏的模样,也不比你容色倾城。方才,冒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