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权县的朋友!”屈原一时尴尬道。
莫愁不明所以,但看这人仍是怒不可遏,便挡过屈原道:“你们究竟是何人?竟敢光天化日劫持县尹!”
屈伯庸怒斥道:“父亲带儿子回家,竟需你过问?”
莫愁惊得失语,一时看向屈原,他只得窘道:“正是家父。”
莫愁大窘,一时语塞,正欲施礼致歉,却见屈伯庸已愤然转身而去,只沉沉吼一声:“竖子速与我回家!”
屈原眉头一紧,只轻声对莫愁说:“见到你便好,我先回去,不要担心。” 说罢,屈原飞身上马,看向她的眼神里尽是眷恋,却只得拍马而去。
屈家祠堂,屈由早已跪在一边。屈伯庸推着屈原进来,大喝道:
“竖子!跪下!”
屈原直直跪下,心中大惑,又是何事触怒父亲,以至于与闹市生生将他劫回。招远之死与屈由如过眼云烟,于他亦不过是用不同的方式结了桩官司,他远远没想到这一恶棍之死竟惊动朝堂。所以当父亲愤然让他们自己对祖宗自陈恶事时,屈原诧异道:
“莫是因我不答应和昭家的婚事?”
“混账!”屈伯庸一掌劈去,屈由看得心中一惊,急叫道:“父亲,人是我杀的,和原无关啊!”
屈原恍然,却更不解道:“爹,我们杀的是人人欲除之而后快的恶棍,如何是错?”
屈伯庸怒极,又一掌劈来:“愚蠢至此,闯了大祸仍不自知!你杀此人,可有律法可依?若无楚律,你身为朝臣,已触极刑!”
屈原大惊失色,失声道:“父亲,何以至此?难道朝堂竟知权县一家奴之死?”
“爹,我自当去领罪,不会连累原。”屈由沉声道。
屈伯庸深深一叹,哀声道:“朝堂怎么会如你们想的简单,如能随意摆布改写,如何会有那么多比沙场还血腥残忍的争斗。我现在只恐你们涉世太浅,但竟再无机会砺练。”
说罢,屈伯庸闭目垂首道:“你们起来罢。”便一拂袖走出祠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