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
包奕凡反而爆笑,拿来相机给拍了几张。安迪忍着,喝完咖啡,就飞奔入卧室取了墨镜和包,打算出门。包奕凡紧跟追拍,一起跳上预约的车子,还得意地道:“完了,我什么都没带,你别抛弃我,要不然我只能讨饭回宾馆了。”
安迪郁闷,忽然想到,此人好动。于是,吃完早餐,原路返回,到院子里张开塑料充气袋,趴着晒太阳睡觉。果然,包奕凡一声惨叫。安迪得逞,“你赶紧挪窝,还来得及。”
“你慢慢晒,我回屋打网游。”
安迪心说,看谁耗得过谁。只要包子耐不住性子一出门,她立马打包包子的行李扔出去。这回绝不容情。
可度假时期精神松懈,又是宿醉未消,早晨的太阳又和煦温暖,安迪不知不觉睡去。只是总有什么扰人清梦,似乎有人靠近她,碰触她,无休无止。安迪烦了,在又一次侵扰来袭时,伸手一把抓过去,不料,真的抓到一个实体。
她顿时惊吓坐起,费力睁眼看清楚,果然手里抓着一只手,而包奕凡近在咫尺,摇摆便可撞到。她终于怒了,一跃而起。“以为你是绅士。请立刻搬出去。”
包奕凡委屈地递来一只信封,“有人忘了涂驱虫水,招蜂引蝶,热带地区物种又太丰富。”
安迪一把抓来信封,往里一看,吓得尖叫一声,将信封扔了出去,里面全是花花绿绿的虫子,有的已死,有的还在痛苦挣扎。原来她在好睡,包奕凡在她旁边守着替她抓虫子。
安迪羞愧得无地自容,又感动得无以言表,通红了一张脸,只知道斜睨着包奕凡。包奕凡更是大打温情牌,“看你睡得香,不舍得叫醒你。还替你移了下位置,放心,拖着塑料垫移的,免得你被中午太阳晒伤。”
安迪扭头打量,果然她已被移到树荫底下。“呃……对不起。”
“看在我枯坐两个小时,两腿关节僵硬的分儿上,拉我一把?”
包奕凡的要求没有得到回应。安迪虽然没有很不给面子地走开,但反而将双手背到身后。包奕凡奇道:“这么不待见我?”
“某些人总爱隐性显摆第二性征,令人敬而远之。”
包奕凡哭笑不得,继续赖在地上不起来,但依然伸着一只手,顽固地等安迪来拉。“提醒你,这只手有两枚手指又臭又脏。捏了好几只臭虫甲壳虫什么的东西,很恶心,一点不性感。”
安迪的良心被反复煎烤得内疚,翻个白眼。有生以来第一次主动伸手拉一个同龄男人,而且一步到位,拉的还是肉腾腾的男人。包奕凡当然并不需要借助外力,他不过是需要一个借口,他起身就顺势而为。张开双臂将安迪拥抱在怀里。
安迪记得她昨晚醉酒后似乎跟包奕凡又是拥抱又是亲吻,而且表现得非常饥渴,这回又不小心落到包奕凡的怀抱,她很清醒地想推开,可着力点都是肉包子皮,而且,她似乎被热包子烫融了,她沉浸……欢喜得无法思考。
而包奕凡这回也学乖了,绝不再留给安迪思考反悔的时间,直将一吻演绎得此吻绵绵无绝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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