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每次接到她的邀约,他都又欢喜又害怕。欢喜是因为能再见到她,害怕却也是因为要再见到她,他想多看看她。 可是他又害怕看到她伤心或者指责地目光。理智与情感将他割裂成两半,一半挣扎着思慕和痛苦。一般冷酷地坚守着职责。 一刹那间,澎湃地情感倾覆了一切,他忘却了一切,看到她紧张地神情,心中一酸,举杯仰头。明知道是苦涩的毒酒,也要平静地饮下。 那么冰冷,却又好像烈火灼烧,入喉地那一刹那,苦涩得他几乎快要哭出来。这是她给他的毒酒。他愿意喝下。不说话,也不后悔。接下来的第二杯第三杯,他干得毫不犹豫,手指和手臂的动作稳定,好像这便是他应有的归宿。 意料之中的晕眩来临时,他也丝毫没有恐惧和愤怒,只如她所希望的,在暖意融融的芬芳之中,倒向柔软的地毯。就这样吧,在她之前死去,也许会平静和安乐许多,今后再也不必难过,再也不会闷闷地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