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团圆》相关影评/观后感详解
影片全程用沪语对白,生活化的气息使得影片更为真实。影片起始,一封来自台湾的信件揭开了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也促发了上海一个普通家庭的剧烈动荡。随台湾老兵返乡团回到大陆的刘燕生要带走乔玉娥,乔玉娥迅速答应,这其实多少弱化了其两难困境的选择难度。与王全安早期影片中余男所饰演的那些女性角色不同,乔玉娥面临的是恩情与感情的两难选择——一方面是与相濡以沫一辈子的陆善民,一方面是与相爱一年的刘燕生。这种两难选择,在一个时间与历史的维度里,显得相对更为复杂。 不过,影片中的乔玉娥对此生活变化的反应完全没有其儿女们对于此事的姿态强烈,乔玉娥自身的内在冲突却更多被隐含化了。不知这种处理是导演的有意为之,还是因为在经历人生中一次次的突变后的“曾经沧海”的平静面对(涉及到隐含的文革被批斗等事件的一笔带过)。影片中最富有意味,也是最有反讽特质的段落是乔玉娥与陆善民办离婚手续的时候发现他们根本就没结婚。
对现代人来说,这更倾向于的“事实婚姻”关系,而在这一段中,导演用极为平实化的镜头语言将这两位老人面对这一突发事件后的表现泰然处之,从领结婚证到没有房产公证等手续而无法离婚。然而,这一段落却在一个特殊的角度折射出某些历史时期的社会状态。影片为数不多的冲突段落很好地将刘燕生、陆善民、乔玉娥之间复杂的三角关系进行处理:第一,陆善民借酒爆发而中风的段落;第二,刘燕生已然得知乔玉娥不会随其回到台湾而唱起歌的桥段,这两处堪称是影片中的神来之笔,蕴含着丰富的情感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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