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卡列尼娜读后感范文
把安娜逼死的当然不止卡列宁一个人,而是整个上流社会。恩格斯分析《人间喜剧》的形象时指出:“在贵妇人的生活里,对丈夫的不忠只不过是维护自己的一种方式,这和她们在婚姻上听人摆布的方式是完全适应的。”(恩格斯《致玛。哈克奈斯》)安娜的不贞,在上流社会本是不足为奇的。不同的是,她们能“单纯地甚至快活地”过双重甚至多重的“爱情”生活,而感情真诚、严肃认真的安娜只能“从悲剧的方面”去看这种生活,感到虚伪,可耻,无法忍受。培脱西怂恿渥伦斯基追求安娜,渥伦斯基的母亲也赞许儿子在安娜身上取得的成功,但是当她们看到这并非一场社交界司空见惯的风流韵事,而是认真的爱情时,立刻视为大逆不道。安娜不见容于上流社会,不是由于她的“红杏出墙”,而是由于她竟敢公开这种爱情,公然对贵族社会虚伪的道德观念挑战,在这个社会里,伪善的莉蒂亚自诩为 “社会的良心”,淫荡无耻的培脱西们竟是这个社会的“精华的精华”,虚妄无能的卡列宁是整个社会的“支柱”,这样的社会不可能给予安娜正当的生活要求的肯定与人格尊严的承认。安娜悲剧的根源便在这罪恶的社会。 安娜自身性格的矛盾是悲剧内在因素。 一方面,安娜是勇敢的,她始终不悔自己选择的道路:“假使一切要从头再来,也还是会一样的。”她鄙视那班贵族男女堕落虚伪的生活,在剧院里她向整个社交界抬起了高傲的惊人美丽的头。 另一方面,安娜性格自身便有着不可弥补的局限性,面对社会,她勇敢地挑明自己对自由爱情与独立和要求,她曾对渥伦斯基说:“你要明白,自从我爱上你以后,在我一切都变了。在我只有一件东西,一件东西----那就是你的爱!”“一切都完了,我除了你以外甚么都没有了。请记住这个吧!”她变成了攀扶在渥伦斯基这棵树上的一条青藤,树倒藤亡。渥伦斯基成了她生活中和全部意义,一旦失去他的爱,她的生命便不可挽回地灰飞烟灭。她渴望渥伦斯基尊重她的感情,把她当作朋友和知已,而非情妇。但她没有意识到更不知如何才能争取到这种平等与恒久的爱情,她像一只迷途的羔羊,一切都被操纵在渥伦斯基的手里,甚至在每一次口角之后都吓得浑身发抖。她内心永无休止的矛盾与痛苦源于她对生活对自己目前处境的迷惘与恐惧,她的生活,她的信仰和她的追求都找不到一个平衡的支点,找不到前进的方向,她本能地反抗一切,又本能地忍受着一切的冲击。她爱得愈深便愈没有安全感。到了最后,她甚至被迫使用一般上流妇女使用的靠姿色与服装去吸引渥伦斯基的视线。企图牵住他日益冷淡的爱情。 愈是临近悲剧的结局,安娜的内心矛盾冲突就愈是复杂,深刻,尖锐。她一会儿恨得那么深沉,一会儿又爱得那么热烈;一会儿她表现得那么坚强勇敢,一会儿又显得那么软弱怯懦;一会儿她觉得自己有一千个理由值得骄傲,一会儿又感到自己屈辱卑下;一会儿她期待得那么殷切,一会儿又失望得那么可怜;一会儿充满了生的欢乐,一会儿又幻想着死的恐怖--她的内心永远充满了惊涛骇浪,她爱得那样深切,却又爱得那样痛苦。她觉得自己酿造了一切罪过,又觉得一切罪过吞筮了她!如此一个丰满凸出、鲜明生动的形象,成了作家笔下一种永远惊人的艺术力量。 安娜的矛盾还在于母爱与情爱之间的取舍抉择,她一生只爱两个人--谢辽沙与阿克历赛,她对杜丽说:“我只爱这两个人,但是难以两全,我不能兼而有之,但那却是我唯一的希望。”邂逅渥伦斯基之前,她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在儿子谢辽沙的身上,儿子曾经是她生活的全部意义,她全身心地爱着谢辽沙,甚至连离开他一刻都不行。爱情与母爱乃是一个女子正当的生活权利,冷酷无情的社会却把它们分裂并对立起来,作为陷害安娜的工具,逼她走上悲剧的绝路。 爱情的幻灭是悲剧的直接原因。为了爱情,安娜几乎牺牲了一切,换来的结局却是失望与憎恨。安娜企图通过爱情摆脱“虚伪与欺骗”的上流社会,渥伦斯基却使她陷入了另一个新的更虚伪更欺骗的处境中,他以自己的方式显露了贵族资产阶级的虚伪,自私与冷酷无情,这个罪恶的社会就是通过他,最后把安娜逼上悲剧的绝境。如果说安娜从前在跟卡列宁的关系上犯了一个可怕的错误,那么现在,她在与渥伦斯基的关系上却犯了一个更大的错误。她对渥伦斯基估计过高,期望过大。她以为他能带她逃离“虚伪与欺骗”的社会,可是她不可挽回地错了,他带给她的永无止境的痛苦矛盾与恐惧,远远超过他带给她的生之欲望与欢乐。他的爱情消失后,安娜便被逼上了悲剧的绝境,她控诉这一切:“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