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鬼故事血泪诅咒 谁说淹死人一定要在水里呢
因果鬼故事血泪诅咒 说完,她趔趔趄趄地向河边奔去,一头扎向河水最湍急处,转眼就不见了踪影。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呼,事先谁也没预料到她会投河自杀,竟来不及去拉住她。 天边忽然飘来一片乌云,遮住骄阳,天色黯淡下来。地面上刮起一阵黑色的、阴冷的小小旋风,包围着乔家的渔船,萦绕不去。乔家人只感觉阴寒遍体,不禁同时打了个冷颤。 二 乔老栓大半生都在水面上讨生活,对淹死人的事司空见惯。三平母子同时葬身河底一事固然极惨,乔老栓却没怎么放在心上,对三平妈投河前的诅咒也很快就忘得一干二净。田艳为人强硬刁蛮,与人争执、谩骂是家常便饭,再恶毒十倍的诅咒也听过说过,更不当做一回事。 只有乔阿盛少不经事,感觉惴惴不安,三平妈临死前的血红双眼、凶狠表情、咬牙切齿的诅咒,都徘徊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也许是心底残存的良知,也许是对诅咒会应验的恐惧,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搅得他寝食难安。 田艳觉察到乔阿盛的情绪动荡,啐出一口浓痰,安抚他说:“有什么好担心的 三平妈活着的时候窝窝囊囊,死了还能反天 她的鬼魂要是敢来捣乱,我把它煎了给你爷们下酒。” 乔阿盛点头称是,心想鬼怕恶人,也许我妈够狠够恶,三平妈就不敢回来了。 几个月过去,日子波澜不兴,乔阿盛逐渐释然,三平MD影像在他记忆中越来越淡,终于飘逝如云烟。 转眼又是盛夏,距三平母子溺水事件已过去一年。今年雨水充足,巨流河中水产胜于往年。田艳盘算着忙过今夏,就能攒够钱在县城里盘一个门市,让乔阿盛经营生意,从此告别一身腥臭的渔民生涯。 这天黄昏,爷俩又是满载归来。乔老栓让儿子先下船,系好缆绳,他在后舱把鱼分装进两个鱼篓。乔阿盛兴冲冲地跨下船,不知怎地脚底一绊,面朝下跌了一跤。无巧不巧,额头刚好磕在河边的一块露出尖棱的石头上,人当即就晕了过去,脸扎在河边的浅水坑里。 乔老栓在后舱做事,不过五六分钟时间,见儿子还不返回,喊两声也没人应,气呼呼地到前面去找。见乔阿盛栽倒在河水里,急忙翻过他的身子,人已经断气了,仍圆睁双眼,额头上有一块不显眼的青肿。 水性好到可以在水里徒手生擒鱼虾的乔阿盛竟然淹死在不到二十厘米的浅水里。乔老栓怔怔地扶着儿子的遗体,老泪纵横。半晌,他醒悟过来,后脊梁上嗖地冒起一股凉风:这是水鬼作祟,三平妈索命来啦! 乔老栓夫妇老年丧子,悲痛欲绝。三天后发送了乔阿盛的遗体,才猛然意识到,乔阿盛淹死的日子,正是三平母子溺亡的周年! 夫妇俩惊魂丧胆,三平妈临死前掺着血泪的诅咒,一字一句地从记忆深处浮现:“我做鬼以后,一定会让你全家都被淹死,一个也别想逃。”乔老栓和田艳在恐惧中惶惶不可终日,苦苦煎熬了半个月后,两人终于做出远走他乡的决定。 这个地方,一定是内陆地区,且常年干旱,没有海水、河水、雨水──只要远离一切水源,三平MD诅咒就不会应验。熬过几年,三平MD怨念也就淡了、散了。 三 他们在千里之外的一个沙漠边的村落定居下来。这里常年见不到一滴雨水,全村唯一的水源是一口手压井,饮用水和灌溉水全都来自于此。村民以种植甜瓜和养羊为生,偶尔也会有外面的车来收购沙子,给他们留下些钱物。这里的环境如此干燥,以至于每个人的脸和嘴唇都起皮皴裂,这是他们的生活常态。 乔老栓和田艳找到这个地方,欣喜若狂这是一个让鬼都没有办法的地方。他们住在一间泥坯房里,深居简出,即使出门,也绝不会走到离家二里以外的地方。甚至,不管天气多热,他们都在头上缠着厚厚的围巾,以避免乔阿盛的悲剧重演。 半年后,田艳渐渐对偏远山村的寂寞枯燥感到厌倦,开始怀念起在河边打渔嬉水的日子,甚至觉得与人吵骂,都比这一成不变的生活来得干脆爽利。 乔老栓安慰她说:“我们不会一辈子窝在这里的,不是说水鬼的鬼魂最多只能凝聚三年,三年后就会化成烟雾。现在离三平妈淹死的日子已经过去一年半了,最多再有一年半,我们就可以回到家乡。到时候,咱俩也搬到县城里去住,买一套楼房,享享福。”乔老栓编织着美好的前景,以安慰田艳。 田艳虽然牢骚抱怨,毕竟性命攸关,说什么也不敢擅自离开这沙海一样荒芜的村落。 又值盛夏,是乔阿盛的忌日。乔老栓心中郁郁不乐,叫田艳倒了一壶烧酒,就着一盘炒羊杂自斟自饮。他喝的是村民自酿的土酒,入口辛辣,后劲足。为安全起见,两人连打酒都不用桶或瓶子,而是用二两装的小酒壶,一壶壶地打回来。 乔老栓很快就喝干了三壶烧酒,躺倒在床上,呼呼酣睡。田艳也喝了几口酒,郁闷地独坐一阵,衣服也没脱,躺在乔老栓旁边睡熟了。 室外天色渐白,雄鸡三唱,田艳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握乔老栓的手,感觉冰冷僵硬。田艳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急忙欠起身查看── 一摊肮脏的呕吐物堆在乔老栓的鼻孔和嘴唇上,他早已气绝身亡。 县医院的医生在尸检报告中如是描述:胃容物反流入气管,引起窒息死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