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麓晚上又来了,端着醉菊的晚饭,自备了一壶烈酒。醉菊低头吃饭,他坐在对面,也不用杯,直接提着酒壶往嘴里灌酒。 当烈酒灌进喉咙时,他的目光停在醉菊身上。目光邪恶,黑沉的眸子深处隐藏着暴戾的火苗。囚室内的一切如同绷紧的弦,仿佛稍一触及,就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 饭菜几乎贴着醉菊的脊梁下去,她觉得自己正面对着一头野兽。放下碗后,她退到了床的最里头。但囚室就算再大十倍,她也无法逃开番麓醉醺醺可仍杀气腾腾的目光。 那一夜番麓什么话也没说,不说话的他更像一头潜伏着的猛兽。 醉菊以为最糟的事情已经让自己遇到了,此刻她终于明白,还有更糟的事在后面。 此前的番麓邪气凶恶,可恨可恶,此刻的番麓却让人觉得可怕。 番麓一夜无话。在醉菊快被他的目光逼疯的时候,他终于站起来离开了。 醉菊看着他的背影消失,仿佛死里逃生一般,一摸额头,汗津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