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不是学院派,依然只是个会画画的临时工,依然没钱。等攒足路费,偷偷回去老家黛山县的一个村子,他妻子已经过世,女儿不知下落。 他不敢久留,回来了,继续跟着我,在大学做临时工。他什么都不懂,只知道画画,乐在其中。后来还是我拿着他的画请专家鉴赏,请人捧场,慢慢才热了起来。 也意味着有点钱了。于是他和我再次悄悄潜回去一趟找人,我们不敢声张,只敢悄悄打听,老爷子怕好不容易得到尊严的身份被暴露。 听说你妈妈当年是从山村流落到几十公里外的县城,已经死了。我们以为你也死了,那时钱也花完了,就没再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