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些年的心思是单纯的,对她还怀有一线底线善良的相信。但她知道,在那一次之后,这本能上的一种相信,也被她摧毁得一干二净。她心里头有些痛,但她强硬地选择无视。 时光又飞快地向前移动,她放他走了,但她并不担心。那时候的时樾是一只黑暗中的鹰,飞得很高,却依旧不知道方向。他飞来飞去,飞不出她的手掌心。 但在他三十二岁生日那晚,他扔下那张门卡和钥匙,坚定地走向了另外一个女人。 她那时候知道,时樾看见方向了。他终于发现他眼前的黑暗,并不是因为身处一个没有光明的世界,而是被蒙上了一层遮眼布。 他把她蒙上去的那一块布给扯下来了。 时间一晃,恍然又回到现在。 那一群光着头的爷们儿,拥着那一个人走了。那个人离开之前,左顾右盼,似乎希望见到一个人。但那期许,始终不曾落到她这里。